第39章 第 39 章 你哪里都去不了,你是卫……(2/2)
窦绍找到她的手,两人十指紧紧相缠,“你哪里都去不了,你是卫姜啊!”
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卫姜,不想再回到从前。
……
次日,卫姜根本没有时间去苏家找葛月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这么巧,家里大事小事的都在这日找上了。
本来还有个陶氏能搭把手,谁知大清早的,窦景带着妻儿去了岳家。
谁家大清早的回娘家啊,赶早饭啊!
马上就是端阳节了,一连几日府里大事小情的他们都拿来请示,卫姜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以前你们也是这样办差的?”
她明明记得去年这个时候,她压根一点都不忙啊。
几位总管和管事妈妈低头不敢说话,他们也觉得麻烦啊,可这是大人的吩咐,他们能怎么办?
卫姜还看不出猫腻就太蠢了,她顿时就冒火三丈,她就说怎么这么巧!
一定是窦绍!
“明日我不想看到你们再来问东问西,你们要是做不来那就换一个能干的来。”几人看县主脸色很难看,眼里都在冒火,吓的心肝颤颤。
窦绍回来时,卫姜怒气还没有消,他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,已经做好了对策。
进门第一件事,就是道歉,话说这流程他好像越来越熟悉了。
“我也是怕你太过担心,给你找点事做。”
卫姜心跳了一下,以为他发现了什么,“我……我担心什么。”
“这两日就要发榜了,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?”
原来是这个,卫姜大吁一口气,吓死个人。
不过,他不说她都要忘了,窦景第二次考试成绩也该出来了。
舞弊案随着刘阁老的被迫致仕算是结案了,考题泄漏,朝廷作废了上一科成绩,举子们还得再考一次。
这次由太子请缨亲自主持,之前大家都说太子借科举安插人员皇帝允许了。
算算时间,放榜应该就这两日了,都怪窦景这次太低调了,从来不提,她都快忘到脑后了。
“你说他考得怎么样?”
这次他表现太反常了,卫姜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太差了。
如窦绍所愿,卫姜的注意力全都被窦景春闱的情况给引走了。
一大早,卫姜就派了人去看榜,陶氏慌的都坐不住,,窦景还跟没事人一样逗着孩子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把握?”
这要是没考上,别人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,舞弊的谣言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。
窦景擡头看了一眼母亲,“不是您说让我低调点,不要太张扬,我好不容易稳重一次您又不愿意了。”
“去去去。”
看妻子搅着手帕,欲言又止,窦景又有些心疼,干脆道:“我选中了宜春县,父亲也同意。”
陶氏不知道丈夫怎么忽然说这个,还是卫姜反应过来。
敢情都挑好地方了,这是哪门子的谦逊低调。
卫姜狠狠地给了他一拳,天天摆出一副看破世事的臭脸,还以为他是考的不怎么样呢?
去看榜的下人也回来了。
二甲第七。
陶氏激动的捂住帕子哭了,卫姜也很高兴,这下那些质疑他的人该闭嘴了吧。
窦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眼神好像再说他还有发挥空间,可惜高高翘起的嘴角却掩饰不住他的得意。
这届进士也算是百年来独一份了,参加了两次跨马游街,当然落榜的也惨,短短两月就经历了两次落第,被击落的自信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。
和窦景同陷舞弊风波的孙文才,这次科考他也中了,他比窦景考得还好,竟然中了二甲传胪。
“孙兄,差一点你就是探花郎了。”
孙文才腼腆地笑,在长辈面前有些不好意思,这传胪都是侥幸了,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能是二甲头名。
“侥幸侥幸,探花实不敢想。”
孙文才知道窦景马上就要去宜春赴任,他想拜托窦景帮他带些东西回去。
宜春县属江西,和孙文才的老家吉安离得不远。
见过长辈,窦景带着孙文才去了自己的院子,两人这一别怕是好些年不得见了。
孙文才留京进翰林院读书。
“那位孙公子看着年岁不大,也不知成家了没有。”宋氏颇有些不舍地看着孙文才远去。
宋氏是来给外甥送东西的,刚好就撞上了孙文才上门。
卫姜对八卦是很敏锐的,一下子就知道了宋氏的言下之意。
“这我不知道,要不我让景儿打听下。”
宋氏见小姑子明白了她的意思,笑着道:“儿女大了,操不完的心,还是你好……”
想到小姑子刚添了女儿,她话锋一转:“小的要操心还要十几年呢。”
卫姜心塞了一下,她现在操心的是别人的儿女,前几日她找了借口去了一趟苏家。
可惜葛月不在,她和潞王出门了。
卫姜甚至有些相信窦绍的话了,是不是葛月真的喜欢上潞王了,不然怎么今日游湖,明日赏花的。
完全小情侣在约会嘛。
卫姜觉得,自己劝男女主和好的主意很可能要夭折了,这么想她低下头,神情低落,整个人都颓了。
***
“你和新宜县主很熟?”
潞王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,葛月瞬间合上手中请帖。
“谈完了?”葛月淡淡问道。
潞王温和地笑着,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:“聊的差不多了,你真不去见见他?那毕竟是你祖父。”
葛月脸色一寒,“我的祖父先定国公早就死了。”
潞王什么都不说,就这么笑着看她,但葛月他的眼中带着讽意,这让她的脸好像烧了起来。
在葛月快败走的时候,潞王却从她手中抽出请帖,仔细看了一遍。
“请你去窦府?这倒是奇怪,京城的那些贵女怕是没几个能收到她的单独邀请吧,看来她对你倒是另眼相看。”
葛月讥讽道:“怎么?你在窦大人那边铩羽而归,准备让我去县主这边替你拉拉关系?”
潞王把帖子还给了她,“之前也是我想岔了,窦绍可是父皇安排给太子的人,他又如何会轻易地为我所用。”
不能为他所用的,自然就用不着拉拢了,该铲除才对。
也是他急躁,小小地出了口气,倒是惊动了窦绍那个老狐貍,他竟然把儿子打发出京了。
多好的软肋啊,太可惜了。
不过也没关系,窦绍还有命门在啊。
他脸上的笑容让人发冷,她快步向前去,很快就把潞王落在后面。
“殿下,你何必这么纵着她。”纵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,真当自己是公侯贵女了。
潞王下属脸上闪过鄙夷,潞王用扇子在他头上瞧了一下,算是警告。
为什么纵着她,自然是因为她有价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