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024 【三合一】热得心慌 魔尊想吃……(1/2)
第24章024【三合一】热得心慌魔尊想吃……
云婠婠还想狡辩些什么,却蓦然咳嗽了起来,她抵住唇瓣的手刚拿开,便看见指背上沾上了些许鲜血。
绿瞳立时就慌了,隐隐带着哭腔,“尊上不是说此去除了能解决仙魔边境的事情,还能顺带着将伤给养好的吗?”
瞧这梨花带雨的模样,看着着实让人心疼。
云婠婠便是知道绿瞳的哭功了得,特别是那双幽绿的远山含黛眼,一旦沾染上了水意,便幽静的如山水细雨画般,尽是楚楚可怜。
把美人弄哭了怎么办,那只能哭的比她还要凄凉几分。
云婠婠憋着气,牙齿咬在唇瓣上,眉目微皱,眼眶润湿,她擡头看向绿瞳,泪珠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似的。
她弱弱的道,“伤没好,不仅疼还冷。”
真真是我见犹怜,比那拂风杨柳还要娇弱上几分。
绿瞳更是慌了,手忙脚乱的将锦被给云婠婠盖好,嘱咐道,“绿瞳这便去请阎大人,然后再烧些热水过来,尊上不可下榻。”
“嗯,都听你的。”
这装乖卖巧的模样,灵意闪动的双眼,就跟初入人间的仙子一样,殊不知那装腔作势的皮囊下,不过就是为了哄骗绿瞳罢了。
等绿瞳出了寝殿,云婠婠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刚才还欲断线的泪珠,此刻都成了雾中花,水中月,一眨眼便都不见了。
云婠婠将锦被往身上拉了拉,长发如泼墨般沿着耳侧逶迤垂下,她咬着唇瓣,柔光中带着些许计较。
如今她的伤势全靠六笙花稳着,不算好也不算坏,若是治下太平这也算不得什么事情,只可惜她现在身处魔界里,危险重重,不可不防。
毕竟在她全盛时期尚有魔族敢有二心,若是她这伤势传了出去,怕是仙魔两界又不知道要多生出好些事端。
她的任务尚且遥遥无期,可不能再多生事端了。
云婠婠正有些惆怅,却蓦然感觉到六笙花的香味儿似乎浓郁了不少,她正觉有些奇怪,阎十七忽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尊上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,没事。”
阎十七神色紧张的打量着她,在看到她嘴角藏着的丝丝血迹时,他害怕了,他握住云婠婠的手腕,不发一语的将自己的魔息渡进她的身体里。
云婠婠挣脱开阎十七的手掌,她道,“昨夜你渡了一夜的魔息给本尊,再如此下去,你会受伤的。”
阎十七神色一低,“是属下没用。”
云婠婠不知怎得,看着这样的阎十七她心中有些闷闷的,她刻意转移话题,对着阎十七道,“你靠近些。”
阎十七神色有些不自然,他半跪在软榻旁,倚着榻沿慢慢倾身靠近云婠婠。
怎么跟个纯情小男生一样,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。
她猛然将阎十七拉近,俯首贴在他脖颈的衣领上便是深深的吸气,温热被故意夺走,阎十七被惊的屏住了呼吸。
“怎么你衣衫上的幽香比重娆殿的熏香还要重上几分?”云婠婠打趣道,“莫不是又背着本尊让绿瞳给你熏染了衣衫?”
“自上次之后,属下的衣衫就一直未离过六笙花香。”
“嗯。”云婠婠突然探到阎十七耳畔,软着嗓子轻声细语,“我家小魔卫又衷心又聪明,真真是好得不得了。”
温热吐息不过咫尺之间,朱唇启合,气浪糅杂,冷暖之间挠得阎十七耳垂粉嫩,故生颜色,他看着云婠婠铺散开的长发,神色复杂。
好想将那长发握在手里,好想,好想……
鬼使神差的,他缓慢的将手伸了过去……
忽然殿外传来了推门声,原是绿瞳煮好了热水,匆匆忙的回到了寝殿里。
她利落的将热水倒好,硬是没有发现殿里的暧昧气氛,等绿瞳倒好热水进入内殿时,阎十七已站到了软榻旁。
云婠婠还保持着撩人的姿势,绿瞳毫无察觉的将热水送到了云婠婠手中,云婠婠双手捧着,水汽温蕴,却是迷了她的眼睛,她不作声响的眯着双眼,将杯中的热水几口饮下。
她似安慰道,“暖和了许多。”
绿瞳接过空杯,“尊上可要歇上一会儿?”
“无妨,本尊与十七还有话未说完。”
绿瞳了然道,“这些时日三城呈上了许多奏承,绿瞳愚笨,只会照顾尊上的衣食住行,幸好有阎大人能为尊上分忧。”
“自然,本尊的小魔卫哪里都行。”
云婠婠看着阎十七生笑,虽说小魔卫伪装的很好,可那发红的耳朵,总不能是他自己个儿揪红的吧。
“晚些时候,可要绿瞳送些吃食过来?”
“十七觉得哪?”
“不,不用,尊上早些歇息,属下会将奏承分好,尊上可明日醒来再看。”
“呵,就听十七的。”云婠婠看着绿瞳道,“今日你不必再过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云婠婠倚在软榻上,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处理奏承的阎十七看,自她白日里调戏了他,自绿瞳离开了重娆殿后,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处理奏承,正经的像人间君临天下的帝王似的。
可是她好无聊啊,已经做过了醒了睡、睡了醒的事情,眼下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了。
她选了个极好的姿势,轻捂唇瓣,状似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,便极小心的擡眸看去,阎十七不动声色的继续写着,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她这里的动静。
她垂下眉眼,又是脆生咳嗽,阎十七擡腕的动作一顿,将笔枝放回了原处,他顺势拿起身旁的水杯,向云婠婠走去。
这一日他如坐针毡,云婠婠的目光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身上,他心中如有风云搅动,却硬逼着自己泰然自若。
明明知道她这两声咳嗽不过是为了将自己引过去,可他还是没能忍住。
他将水杯递到了云婠婠唇边。
“你低一些,本尊仰的脖子疼。”
阎十七眼中暗流涌动,却因背着光显得不辩声色,他似乎隐藏在阴影里,将所有对云婠婠的妄想都掩藏了进去。
他半跪在软榻旁将水杯又往她唇边递近了些。
云婠婠就着杯壁抿了些温水,略显苍白的唇色有了水珠的滋润,一时间红粉了不少。
烛火与暗影微闪,她似乎从未如此靠近的去认真看过阎十七。
六界皆传青昱的美可以让瑶池结冰、九天遮日,不仅如此,这样美的仙君整日里正经严肃,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尽是禁欲清冷的气息,是个十足十的冰美人。
而如今,她瞧着自己的小魔卫,生的妖冶惑人,邪气逼人,便就是生在了魔界,若是这般姣好的姿容生在仙界,还不知那“天界瑾玉”的美称会落于谁手。
云婠婠看的眼神炙热,也不知原主是个什么眼神,放着这么衷心这么好看的小魔卫不要,非要眼巴巴的往青昱身上凑,凑过去也就算了,还落了个身死魂消的下场。
若她是原主,要什么仙君啊,她定然先吃了这窝边草。
想着想着,她便勾上了阎十七的下颌。
阎十七心中悸动,如幽夜里的花枝轻颤,面上虽是不动声色,但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张的微颤,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,如数九寒天呵出的雾气,指节都泛着冬霜的冷白。
他仰望着云婠婠,她的眼里现在只有他。
他好想再靠近她一点,哪怕只有一点点……
窗外笼进的雾纱色月光,正巧落在云婠婠如墨铺散的长发上,发丝柔顺的垂在她的耳侧,似笼了一层烟沙,娴静的刚好。
“噗……”云婠婠蓦然笑出了声,“多大的人了,批个奏承还能上脸?”
云婠婠擦着阎十七脸上不存在的墨迹,心中为自己刚才突然生出的想法感到惊讶,她怎么能想着吃窝边草哪?
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!
她堂堂一个魔尊难道还比不过一只兔子吗?
“好了,擦干净了,你回去继续批奏承吧。”
阎十七神色晦暗,他明明看见她有一瞬间的动情,那炙热的目光就像绸缎一样将他的一切裹紧,可却又在下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。
那一刻,他的神色里尽是慌不择路。
是他,看错了吗?
是他,看错了吧。
他像往常一样乖巧的应下,转身又回到了书案前继续批阅奏承。
殿里的烛火明暗难辨,云婠婠翻身背对着阎十七,她浑身都热,跟烧到了40°一样,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,今日怎么就这么热的慌哪。
云婠婠左思右想,定然是夙离析造的那梦境的缘故,便是他躲懒用了阎十七的模样,这才让她今夜如此的饥渴难耐。
算计本尊,活该他离不开沂蒙山半步。
云婠婠骂骂咧咧的将责任都推到了夙离析身上,这才心气平了些,不知不觉的在月色朦胧中睡了过去。
翌日醒来的时候,重娆殿里便只剩她云婠婠了,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,一眼就看见了案桌上整理好的奏承。
她施施然的走了过去,拿起里面最矮的一堆看了起来。
越是看下去,她越是疑惑,喃喃道,“怎么不是万花齐放便是山海更叠,都是些奇景,他将这些放在一起做什么?”
“尊上,仙界仙使到访。”
“嗯,来的是谁?”
“羽翼族公主,枝鹞。”
云婠婠将手里的奏承一放,神色立时便凌冽了不少,绿瞳紧张的看着云婠婠,她家尊上最讨厌的莫过于这位枝鹞公主,往日里听到她的名字都要发好大的一通火,如今这枝鹞竟然敢直接这么送上门来。
按着她家尊上的脾性,怕是废了她都算是轻的,极有可能会闹出仙命。
“她可有说来干什么的?”
“绿瞳听闻,是,是天君受命,让她来拜见尊上的。”
绿瞳胆战心惊的等着云婠婠暴走,结果云婠婠轻飘飘的来了一句,“嗯,你去将她领到重仙殿去,就说本尊还有事儿忙,过一个时辰,哦,不,过两个时辰才能去重仙殿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?没听清?”
“尊,尊上,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哪?”绿瞳不确信的说道,“那可是枝鹞呀,羽翼族公主,枝鹞呀。”
“你家尊上还没聋,赶紧去办。”
云婠婠明确的回应,绿瞳还有些蒙圈,但她还是应了声“是”才退出了重娆殿,她边走边想,她家尊上最近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,难道上次被青昱打坏了的脑子还没好,现在是伤上加伤,所以脑子更坏了?
可是,她怎么感觉,这样的尊上她是更喜欢了哪。
与以前整日里只晓得围着青昱转的尊上相比,现在的尊上既淡然又理智,不拘泥于情爱,连性子都洒脱了不少。
绿瞳在为云婠婠的变化而惊喜,但云婠婠想的却是很简单。
男主青昱仙君自心生愧疚变成了爱欲贪图后,在她几次三番的盘算下都没能将他心中的激情磨灭,反而是将他养成了“包子”性格,越发的隐忍难缠。
她亲手作的这条线,眼看着越走越远,跟这本书的剧情都快八竿子打不着了,幸好女主枝鹞及时现身赶来救场。
按着原主对枝鹞的态度,这枝鹞定然是不喜这原主的,如今青昱被她“巧取豪夺”到了魔宫里,枝鹞心中的不悦只会更甚,毕竟女主和恶毒女配是天生的敌人。
让枝鹞好好的接触下青昱,再对青昱进行循循善诱,说不定青昱就会发现她魔性难除、恶性难改,变成他眼里的如此可恶。
她简直是机灵鬼,不不不,枝鹞简直是可爱极了。
没想到她第一次见女主,女主就能给她带来如此大的惊喜。
“尊上,似乎很开心?”
云婠婠的咧嘴笑僵硬在了脸上,她慢慢收回表情,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她问道,“查了几日,白磷的事情可有进展?”
“经过魔卫多方调查,可以确定引白磷下千珩山之物与魂与楼有关系。”
“魂与楼,本尊记得好像是寒逐月的产业,还有那个色授楼。”
“是,魂与楼和色授楼背后的主人都是寒逐月。”
“他倒是厉害,魂与楼开在般若城,色授楼开在伽罗城,背着本尊也就罢了,还如火如荼的霸占了魔界三大销金窟的其中之二。”云婠婠敲击着桌面,好笑的说道,“你说倾墨羽可知道色授楼背后之人是寒逐月?”
“属下不知,但色授楼在伽罗城开了四百年都无事,想来他们之间的牵扯很是平衡。”
“呵,利益罢了,对了,刚才本尊好像看到了一本奏承是关于魂与楼的。”云婠婠翻着刚才看过的奏承,结果全是万花齐放和山海更叠,她没忍住抱怨了一句,“你将这些奇山奇水放在一起干什么,白瞎了本尊的眼睛。”
“遵尊上的吩咐,将三城的奇景都收拢起来,以备尊上挑选。”
“挑选?游玩?”
“是,尊上若是看到心仪的地方,便好带仙君青昱去游玩。”
额,云婠婠一脸尴尬,原来小丑竟是自己!
“呵呵,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以后都不必再做。”云婠婠看着阎十七低下头,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冷了些,她又道,“当然,若是十七看到心仪的地方,与本尊说说,本尊若得了空闲便与你同去看看。”
云婠婠说完便又低下头去寻奏承去了,没能看到阎十七眼里闪烁的光芒。
阎十七扯下轻笑的嘴角,故作沉声道,“半个月后,魂与楼宴请魔界各方贵族齐聚那间,据说镇场拍品乃万年才凝聚一颗的深蓝鲛珠。”
“对对对,找到了。”
云婠婠从奏承里面取出了邀请铭玉,玉乃极品,水润间便若有山林可见,她轻声道,“真不愧是魂与楼,邀请铭玉都如此的大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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