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樊将军的绝技! 长枪刮腿毛~……(2/2)
诶,真是没命享福,好不容逃离了冰窟,回到了毛茸茸的温暖被窝里,竟然没有觉可以睡。
许弋披上棉衣,从被窝里坐起来,凑到床头的油灯下细细看她的手。
只见左手的食指、中指,右手的无名指、小指都又红又肿,长满了冻疮,惹得她的手指好像萝卜丁似的。
正在此时,一阵冷风钻了进来,手上的燥热终于散了些许,许弋一擡头,便看到,樊不野掀开她的帐篷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,怎么这么晚还没睡。”樊不野在许弋床边坐下道。
“我……”许弋捂着手,简直是有苦难言,“怎么?出什么紧急军情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樊不野在许弋床边坐下,摸了摸她鬓角乱飞的碎发,“没有什么紧急军情,是末将想见殿下了。”
他在被窝里辗转反侧,久久不能入睡,忽得,他反应过来,此前的那几个夜晚,他都是搂着殿下睡的。
如果他再来看殿下一眼,是不是就能睡着了?
“哦。”许弋烦躁地应了一声,双手两只手互相抓挠着。
“殿下?”樊不野捉过许弋的两只手,顿时有些心疼,“殿下,这是冻疮。不要挠,挠破了会好得很慢的。”
“可是我好痒啊。”许弋简直痒地抓心挠肺的。
“殿下稍等,末将去取冻伤膏。”樊不野说着,又从大帐外钻了出去。
许弋掀开褥子的一角,将手贴在了冰冷的铁架上,总算舒服了一些。
可是没过多久,痒感又再次传来。
不多时,樊不野再次回到许弋帐中,他从怀中拿出冻伤膏,掀开盖子,微微占取,他左手扶着许弋的手,右手在她的指节肿胀处打磨起来,仿若在擦拭一件上好的珍宝。
“啊,还是膏药管用啊。”
冰凉的触感沁入滚烫的肌肤,许弋感觉心上燥热的火终于熄灭了些许。
樊不野的眉头却蹙了起来,明明,明明他已经拼尽全力把殿下搂在怀里了,她为什么还是会吃苦?
“是末将没有护好殿下,殿下才会生冻疮的。”
“不是因为你。”许弋在樊不野手心按了按,“不是在冰窟里才生的冻疮,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,手衣湿冷,催生出来的。”
樊不野忍不住开始责怪自己,他的身上燥热,鞋袜和手衣都被他烘干了,殿下身上热度少些,他当时应该再想仔细些的。
“不说这些了。”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,曾经也有一个人,为她轻擦拭手上的伤口,许弋脑子一转,“樊不野,我们得提前谋划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樊不野放下许弋的左手,又拿起了她的右手。
“我得带人把谢大人从阿骨打身边偷出来,不然他可能会有性命之忧。不过这件事现在也不着急,到时我们再伺机行动。”
那是她上一局的遗憾,曾经为大昭据理力争的和谈使者,竟然被割去脑袋挂在了燕京城上,成为阿骨打对大昭赤裸裸的挑衅。
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。
“好,到时我全力配合你。”樊不野答应道,殿下右手的药膏这下也涂完了。
“我已经不痒了。”许弋缩回手,看着樊不野道。
她想提醒樊不野他可以回去了,但却说不出口,如果他留下来,也挺好的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樊不野一双大眼定定地望着许弋,他不想离开殿下,一刻都不想。
暧昧的气氛在两人的眼眸中流转,突然,一个人影钻了进来,“嫂嫂,嫂嫂你睡了吗?我一个人睡不着。”
樊梨花溜进许弋的大帐,却突然发现她哥正坐在嫂嫂的床边,“啊啊啊!哥啊!我走错了!我我我……我这就出去。”
“回来。”樊不野按了按眉心,闷声道。
樊梨花战战兢兢地往里走了几步,“啊哈哈,哥,你也半夜睡不着来找嫂嫂睡觉啊。”
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连连摇头道,“不是不是,我是说,哥你是想到了什么紧急的作战计划来找嫂子商议的吗?”
樊梨花猫着腰往后退着步,“啊哈哈,你们继续讲好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樊不野站起来,将冻伤膏丢到了樊梨花的怀中,“你嫂子手冻伤了,我是来给她涂药膏的,你正好留下来,替我好好照顾你嫂子。”
樊不野说罢,黑着一张脸走了出去。
樊梨花这才挪到了她嫂子床边,她怎么觉得她哥怨气这么重啊,“嫂嫂,你长冻疮了啊?我看看。”
“嗯,没事的,你哥帮我涂过药膏了。”许弋将一双手伸了过去。
樊梨花捧着许弋的手认真看了看,“嗯,可能半夜又要痒的,到时我再给嫂嫂涂。”
“嗯?梨花你怎么这么清楚。”许弋不明就里道。
“有一年冬天,我哥从北线回来过年,满手满脚长得全部都是,我可是给他涂了大半个月他才好的。”樊梨花回忆道。
原来樊不野以前也吃过这样的苦啊,许弋自动往被窝里挪了挪,樊梨花很自然地躺了进去。
“不过,我哥以前好像没有刮腿毛的嗜好啊。”樊梨花疑惑道,“以前我拔他一根腿毛,他都要骂我好半天的。”
“可能长大了审美就变了?”许弋侧头道,在现代的时候也有很多男孩子喜欢脱毛的,只是没想到樊不野是属于这一类的。
许弋和樊梨花说着话,沉沉地睡了过去
说起樊不野为什么要刮腿毛,都是因为崔逢的一句话。
想当初樊将军和逍遥王新婚之夜,逍遥王却跑去砚山洛水一掷千金,年轻的将军气不过,连夜跑回了京郊大营。
他的副将却偷偷前往砚山洛水,看了当世金翎的一场折扇舞。
第二日,崔逢回营禀报,一句乌纯声肤若凝脂,洁白无瑕,诱人至极,就惹得樊不野盯上了自己的腿毛。
不过,事与愿违的是,腿毛竟然越刮越粗,樊不野也只好不再执着。如今看来,殿下好像也没有嫌弃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