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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if线:睿王(活得好好的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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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这般客气,越棠自然不会推脱,睿王在一旁听着倒有些犹豫,寒冬腊月的天气,宫苑又大,这时候四处闲逛更像个苦差事,唯恐她不自在,便想了个主意,对皇帝说:“昨日臣弟同王妃说见过《中秋帖》真迹,王妃不信,今日臣弟便斗胆,向陛下讨个恩典,允准王妃上崇文馆后头的藏书阁去,亲自瞧瞧臣弟的话当不当真。”

皇帝横他一眼,嫌他这借口太拙劣,全然不信新婚之夜他会同美娇娘谈论什么中秋帖,哼笑一声,倒还是准了。睿王笑得毫不挂怀,转头替王妃披上轻裘,又觍脸向皇帝讨了暖炉,塞进她手中。

“藏书阁是个好去处,寻常也无人造访,虽在宫中,你不必拘束,等我这头议完事了就去接你。”

越棠笑盈盈点头,其实就算是逛宫阙她也没异议,天底下头一份的尊贵,她很乐意开开眼,奇怪睿王总觉她娇弱,也不知是自己如何叫他有了这样的误解。

反正就听安排,随御前的女使上藏书阁去,倒是不远,就在紫宸殿东边配殿之后,上下两层的制式,几乎同王府正殿一般宽阔,入了阁更是别有洞天,原来腰檐上有暗层,一排排格架隐匿在晦明的光线中,掩藏着不知多少孤本善本,静默无声的,有种美玉蒙尘般的厚重与寂寥。

越棠一路看去,一路惊叹。其实她算不上多爱读书,经文上的学问钻研得很寡淡,顶多爱读些志怪杂记,平日上书肆寻摸的也都是些不入流的闲书,可毕竟家学渊源,不说那些名家墨宝,单看书架上的罕见珍本,什么南史、北齐书,晋抄的郑氏注,甚至还有两汉时公羊传残卷,那份震撼的心,就如同看见顶稀奇的珠宝一般无二,全是对纯粹的美的赞叹。

暗层只藏书,顶层则有书案与坐榻,越棠粗略赏了遍馆藏,便想挑一册上楼去好生坐着细览。那格架通天,好些卷轴放在高处,系着麻绳从架沿垂下一截素绢,上头写明书名,方便底下人寻找。

越棠仰头踱步,瞧见一卷西京杂记,眼前一亮,忙垫脚去够,可惜努力伸指头也没够着,胡乱划拉着,手腕不知磕着了哪里的横栏,感觉很怪异,像沾上了什么濡湿的东西。

她收手细瞧,乌黢黢的两道墨迹,凑近闻,却带点酸味,一旁的御前女使见状上前查看,呀了声说:“是生漆。”拿帕子替她擦拭,可没清水哪能抹干净,越棠懒得折腾,衣袖一遮掩便瞧不见了,来一趟不容易,这点小事还是回去再料理吧。

于是搬来杌子,踩上去取到高处的书简,兴致勃勃便要登楼翻阅。谁知还没走出暗层呢,便察觉不对了,手腕上倏忽传来一阵奇痒,钻心彻骨的,激得她一声惊叫,手里的宝贝差点没摔在地上。

捋衣袖查看,适才沾上生漆的地方已经肿了一大片,触之隐有灼热,瞧着十分骇人。越棠没见过这样的症候,顿时没了主张,甚至有了头晕目眩的错觉。这什么玩意儿?她哭丧着脸呢喃,“我中毒了吗?”

“您别着急,别着急。”女使惶急地宽慰她,扶她在杌子上坐下,“您稍待,奴婢立刻去请医官。”

女使匆匆奔下楼,留她一人在暗层里茫然无措,放眼望去四周昏昏,没了适才的兴头,神秘的宝库顿时成了吞噬人的兽口,那通天及地的格架从东墙摆到西墙,真像是藏着什么吓人的鬼怪。

无边的死寂更加重了这份恐惧,越棠索性放开了声音抽泣,好歹是个响动,勉强给自己撑起胆魄。

她有些晕,蜷身坐在杌子上,眼里蒙了层水雾,瞧东西反应慢半拍。所以当眼前忽然出现一双乌皮靴的时候,越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戛然止住抽泣声,片刻反应过来,那真是个人,悄没声儿地就挪到自己跟前来了。

她惶恐不已,连惊叫都忘了,猝然缩身子,势头太猛,眼看就要向后载倒,电光火石间,竟是那人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。

“留神。”他开了口,沉声静气的,不带一点情绪,但至少不是什么鬼魅孤魂。

越棠缓了缓神,视线顺着那双乌皮靴上移,玄色袍服镶黑青黼黻滚边,再往上去,领缘依稀绣的是九章纹样......她大惊,不必去看面容了,忙扶墙起身,退后两步行礼。

“太子殿下。”

正犹豫要不要自报家门呢,却听他说,“王妃坐下吧。”原来早也识破了她。

先前还想着邀太子殿下过府,好让她这位新晋的王妃拜见储君,结果莫名其妙的,竟在这藏书阁里遇上。这下可好,体面也没有,庄重也没有,尴尬的初见,想必让太子留下了很差劲的印象。

“王妃不必担心。”太子依旧是清淡的声口,透着些许矜持的客气,没计较她的失仪,还略略蹲下身,视线在她手腕上逗留了一瞬,“是漆疮,请医官开些清热去火的药水,每日擦洗,十日内可痊愈。”

他低身又站起的当口,越棠纵使垂眸也看清了他的脸,与睿王有三分像,能看出是一家子,也是英俊的长相,却更年轻、更锐利,尤其浓眉下一双幽邃的眼,鉴悬日月,微微一漾,便是凛然万千气象。

只是两道薄唇形状精致,显出那一点唇峰格外饱满鲜明,五官合在一处,有种端严又深秀的奇异气质。

这么位尊贵的人物,说的话似乎天然就令人信服,越棠听他说没大碍,悬着的心立刻落回了原处。举袖拭了拭眼角,换了个尽量轻快的语调,“王爷在延英殿与陛下谈正事,陛下才恩准臣妇四处走走。适才惊着殿下了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
“无碍。”他顿了顿说,“孤去延英殿,经过藏书阁,正好来取一幅堪舆图。”

越棠愣了下才明白过来,太子这是在向她解释行踪。这位殿,显然是瞧睿王的面子,再不待见,也存几分客气。

越棠往边上让了让,“殿下请自便,臣妇不耽误殿下公干了。”

太子倒没急着走,也不搭腔,沉默片刻忽然道:“孤有差事在身,未及回京喝王叔的喜酒,今日匆忙,改日再正式向王叔与王妃道贺。”

“殿下客气了。”越棠擡头对上他的视线,欣欣然的模样,“殿下为苍生奔劳,鄞州平安顺遂,便是给王府添了最大的彩头。今日王爷还说呢,望殿下得空时能给王府一个机会,为殿下设宴庆功,算是王爷与臣妇的心意。”

太子略勾了下唇,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,其实这话漂亮又虚伪,凭他与王叔的交情,不至于闹这等虚文。还有她那一脸的笑,太子眼神扫过,心头像被刺了下,没有由来的,他略感到碍眼。大约是占了长相的便宜吧,一双圆润杏眼里盛满灵动的神采,不管说什么,都显得那笑意格外真诚,定神望住人的时候,颇有点情深如许的意思。

......对他这么笑,算怎么回事?太子只当她是跳脱吧,漠然调开视线,心说倒与王叔的活泛如出一辙。

霎眼的功夫,越棠哪知道太子想了这么多,只觉气氛僵冷,没明白是哪句话不中听。好在西尽里传来脚步声,是御前的女使回转来,藏书阁里不许提灯,便挪到底层南窗下去,就着天光,请医官查看伤处。医官细细诊过脉,末了果然道是漆疮,一应与适才太子说的都类似。

“臣给王妃开个方子,照着煮水,每日擦抹三次就好。王妃的症候不算重,只是头两日痒起来多少有些不好过,这膏药您也拿着,痒得受不住时便抹一抹,虽不治根本,好歹舒坦些。”

越棠接过药方子道谢,擡眸时瞥见金柱后头有个身影,这才发觉太子始终立在那儿看着,她正狐疑,黑青的袍角已然一旋,翩然走远了。

医官还在嘱咐她膳食上的忌口,越棠便没深想,转眼将遇上太子这事撂在了脑后。送走医官,书也没心思读了,索性请女使引她去太液池看看隆冬的风光。

打从崇文阁前过,没留神落了人眼。不远处有名锦衣华服的宫妃,由女使架着胳膊,才从复道夹城上下来,缓步迈过兴安门,一片广场开阔无遮,眼睁睁瞧着藏书阁那儿接连涌出好几个身影,不由哟了声。

“这是闹哪出?头前那个是太子殿下不是?”

说话的是兴庆宫孙贵妃,她是二皇子生母,事涉太子,便格外关注。身后的女使乖觉,即去打听,片刻便将消息带了回来。

“殿下进藏书阁后,没一会儿便传了医官,不知是什么缘故。最后那位是睿王妃,今日入宫来向陛下谢恩的。”

“睿王妃?”孙贵妃纤细的眉一挑,旋即笑起来,“可不是,陛下说今日一家人齐全,要摆家宴,就是为了这位睿王妃。”又招来身后一名内官问,“昨日王府大婚,你替本宫去送礼了,瞧见王妃没有?生得如何?”

这叫内官怎么答呢,只得耍滑头,说睿王妃生得花容月貌,但还是不及与贵妃相较。

孙贵妃笑叱了句“德性”,没再言声。

边上的女使跟了贵妃许多年,一见她意味深长的神情,便知她有了计较。女使犹没明白,“娘娘是想......”

“一箭双雕啊。”冷风拂面,贵妃紧了紧裘衣,半张脸隐在那雪堆似的风毛后头,只露一双兴致盎然的眼眸,“十来年的哥俩好,钱权在那两位跟前都是儿戏,还能为什么反目?自然只有女人了。”

*

那边厢,延英殿里议完了事,正要着人去请睿王妃,藏书阁里宣了医官的消息这才报上御前。

睿王听见便坐不住了,下意识望向皇帝,斟酌着如何开口。皇帝了然,觉得好笑,“朕还从没见过你这模样,怎么,一把年纪,倒遇上情关了?”

天家儿郎们成婚都早,譬如他们那位长兄雍王,二十出头时儿女都成了群。像睿王这般,孑然一身到今天,真算得上一把年纪,旁的事上潇洒,谈情说爱起来竟这般笨拙。

所以就原谅他吧......皇帝摇头叹息,挥手叫他赶紧走,目光一偏,落到太子身上时心头又起烦闷,这叔侄俩成天混在一处,倒养出了同一套陋习。

不由冲太子念叨上了:“你王叔已然成婚,朕看你再拿什么由头搪塞,礼部早就拟了人选,朕这回再不惯着你了,你不表态,朕就直接指婚,等开了春朕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定下......”

若搁往常,睿王很乐意调侃太子两句,今日却顾不上了,大步流星出了殿门,寻到睿王妃后立时带她出宫回府。

车驾原路返回,越棠挺不好意思地问:“陛下没笑话我吧?”

睿王捧着她的手腕,全神贯注端详了一番才说:“笑话你做什么?藏书阁的内官差事办半截,生漆未干就由人去碰,该是他们挨罚才对。”只问她,“眼下感觉怎样,很痒么?”

越棠用上了医官给的膏药,稍觉和缓,对早前的事没什么埋怨。藏书阁有意思,天子跟前她也不觉拘束,就是那位年轻储君......

她嗳了声,“先前在藏书阁,我遇上太子殿下了,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没说对,殿下仿佛不高兴,日后王爷见了殿下,替我告声罪吧。”

睿王很意外,“遇上太子?是不是他吓着你了?”

越棠忙说不是,前因后果描述一番,引来了睿王的笑,“亭之就是那个脾气,储君哪有逢人就露笑的?久而久之便生一张冷脸,绝不是对你有意见。他地位高,肩上担子也重,不比本王自在,你就当他是家里十来岁常要闹别扭的小子,拿出长辈的款来,再哄上两年,年长起来,便如本王一般稳妥了。”

“哪有这么夸自己的。”越棠乐不可支,“王爷比谁都好,可别去比太子殿下,这种话落人口实。”

睿王哪会不明白,“你我之间可以随意些,旁人面前必不是这样。”他反而很高兴,她为他着想,多暖心。

两人各自坐车厢一边,睿王一向不是低调的人,从没想过要舍亲王仪制不用,此时却生出换驾轻便马车的念头。这也太宽敞了吧?封闭的一方天地,两人却还隔那样远,楚河汉界似的,连膝头都碰不上,好没意思。

睿王觉得自己大概是上瘾了,总想触到她,握手也好,揽肩也罢,肌肤相贴的那种踏实感觉,真叫人欲罢不能。脑袋一热,霍然站起身,倒将越棠吓一跳,“王爷怎么了?小心撞上。”

他摇摇晃晃地跨过来,在她左手边坐下,不敢太造次,只捉住她搁在膝头的手,掩在袖子里扣住,“冷不冷?”脸上还是一本正经。

“王爷怎么总觉得我冷。”越棠听他反复问这一句,有些哭笑不得,“若是冷,我会穿厚衣裳,又不是三岁孩童,我不会冻着自己的,王爷大可以对我多些信心。”

睿王略有些灰心,为何会这样,他的王妃对他全没旖旎心思。难道真的是书肆里那个诙谐逗趣的书博士形象叫她印象太深了吗?他们日常相处得挺愉快,有许多话聊,她关心他、关心王府,却没有那种女郎对男子的娇羞态度,连榻上最亲近的时候,她都显得很坦荡。

这要怎么处呢......睿王遇上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,陷入苦恼的思索。

“王爷在想什么?”冷不丁听她问。

他叹了口气,“我在想,本王或许配不上先帝赐于我的封号。”

越棠不解,更不懂他忽然的颓丧。一片沉默中,“咕噜”一声轻响都分外显著,睿王听见了,瞬间收起了略显挫败的神色,“饿了?”他笑话她,“才刚是谁说自己不是三岁孩童的?饿了却不知道说。”

越棠也笑,抚了下肚子,“宫城南到北一个来回,我从没走过这样多的路,饿得比寻常早,大意了。”好在王府就在跟前,饿也不过片刻。

谁料睿王掀车帘往街上打量一眼,吩咐了句“去东市”,转回头冲她咧嘴,“昨夜你说爱吃张家楼的汤浴绣丸,我也喜欢那味道,这时候还有萱草面正当季,就在左近,索性亲去买来,尝一口热乎的。”

越棠觉得很新奇,拍手称好。在闺中时有阿娘约束,因觉外头的吃食不如家中精细,极偶尔听说出了什么稀奇的菜色,阿娘才会领她去尝尝鲜。如今嫁了人,碰上的夫君也是个爱四处消遣的,还愿意带着她一道,这倒是桩嫁人的好处。

行到张家楼前,却见睿王利索地跃下车,越棠傻了眼,忙探身唤他,“王爷何必亲自去......”

“提着本王这张脸,不必久等,吃食立刻就有。”他声音朗朗,脚下生风,一眨眼便叫过卖迎进了酒楼,依稀还能听见伙计吆喝,“哟王爷您来了,这边您上坐”,他则答一句不坐了,“本王给王妃跑腿呢,快着点儿”,那热气蒸腾的喧闹,挺叫人慰心。

没等多久,果然见他提着食盒出来,登车揭盖一瞧,热气四溢,瓷白的碗里浮着炸了金花的肉圆,汤底点翠,看颜色就喜人。他执勺递给她,“尝尝。”

两人就这么在车厢里对付了一餐,没有金盘玉盏,也甚是有趣。

回到王府也有乐子,东西两个跨院,并后边偌大的园子,从屋宇亭台到花鸟草木,处处都藏着名堂。睿王不忙令她费心力掌家,账目管事通通不叫见,只领她一通逛,越棠一路赞叹一路开心,天还不及黑下来,便彻底走不动道了。

着实是累着了,沐浴后草草用过饭,便想往榻上崴倒。睿王却不许她睡,“再忍忍,先把药喝了,再擦药水。”

倒是把这茬忘了,其实医官给的膏药冰冰凉的,很能止痒,除了费衣服没什么不好,越棠甚至想索性就这么等它自己消退吧。睿王说不行,恐吓她:“不擦药水除不了根,一变天就复发,你愿意受这份罪?”

越棠不愿意,只得把药喝了,然后伸出手腕搁在他手心里。他手势轻缓,拿罗帕沾上药水一遍遍往她手腕上抹,越棠只管搭着手,不费力气,其实完全不耽误她睡着......

哎呀!她及时醒神,这么受用显得托大,王爷照顾她,她至少得说些好听话。于是由衷道:“王爷,您真是个好人。”

“好人”没显得多高兴,手上动作不停,勉强牵了下唇,“只是好人?还有别的吗?”

原来王爷也喜欢听别人夸他,越棠忙凑趣说当然有啊,“您性情好,人缘也好,我今日算是见识啦,从宫里到市井没一人不喜欢您。您学问也好,见识广博,我总听人奉承我阿兄说他博学多才,依我看,他多半不如您。”

说了那么多,没一句是睿王想听的。他不由困惑,他的王妃,早前从他手底下买走那许多闲书,尽是三流文人书写的风花雪月,按说不该如此迟钝啊,难道她脑子里天生比旁人少根男女情爱的弦?

越棠听他“嗯”了声,那种从胸腔里溢出来的闷哼,像是不满意。她眨巴着眼,难道不够?便要想词儿继续夸,睿王却放开了她,说可以了,另拿巾子替她擦干手,拎起她的手腕,搁进锦被底下。

“累了就早些睡吧。”

“王爷......”见他作势要走,越棠张了张口,“王爷不一起睡?”

话才说出来,越棠便顿悟了,昨夜的夫妻之事办得不顺利,大约叫他犯怵,是以一入夜,白日里的欢实气氛就不见了。这事是她不对,越棠自觉理亏,睿王挺好一个人,不能叫他受这份委屈,于是调整了下态度,柔柔唤了声王爷。

探过身去,扭着腰肢双手搭在他肩上,自己虽瞧不见,但在脑海里勾勒,应当有些妩媚的风情吧!

“王爷当真不留下吗?”她抿着点笑,眼波横流,然而下一刻,嘴角一撇,神色又委屈可怜起来,“我才嫁过来,王爷好歹陪我两天,待我认了床再走也不迟呀。”

睿王被她突如其来的表演弄懵了,那反常的言语,造作的表情,还有她搭在他肩上的手,阵阵飘来苦涩的草药味......这女郎的引诱,哪哪都不对头,没有丝毫缠绵可言,可依旧让他血脉激涌。

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,伸手环住她的腰,盈盈的一段,纤细得能叫人揉碎了......他用力将她往前带了带,垂眸凝视她。

“今天还想笑吗?”

越棠连连摇头,“不笑了,一定不笑了,王爷放心。”

她说话,睿王的视线落便落在她唇上,话说完,那娇俏的唇微张着,他只消一低头就能尝到。可他顿住了,拇指在她唇上慢慢抚过去,哑声问:“你愿意?”

她用力点头,眼底淌着热情明媚的光,其实她哪用得着摆那些姿态呀,他连她一个眼神都抵抗不了。

“我都是王爷的王妃了,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
这话......不太对味,顿时就叫睿王霎了性。他太了解她了,她是想履行王妃的职责,可履行完了之后呢?是不是高兴着大功告成,再无挂怀,然后就转头过去,悠哉当她的王妃,找她自己的乐子?

怎么办呢,睿王在焦灼里叹息。这么个宝贝,还是再哄哄吧,不能心急,心急就不上钩了。

他将她揽进怀里,却再没其他的动作,抱了一会儿后放开手,说:“你先睡,我去收拾一下就来。”说完起身便走,不消说,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,又是一夜相安无事。

睿王心里乱成一锅粥,越棠也摸不着头脑。翌日在醒来,他仍是和煦温存的模样,但越棠再三回想,确认就是什么都没发生。没道理呀,她拖着腮望窗外发呆,究竟是哪里出了错?

隔日上,新婚夫妻归宁回娘家,用过饭,男人们在一处高谈阔论,越棠则被程夫人拉进房里说悄悄话。做母亲就没有不担心女儿在夫家受委屈的,哪怕是睿王,瞧着无一处不妥贴,程夫人也非得亲口问过才安心。

越棠的困惑想向阿娘讨教,奈何不知该如何起头,可那迟疑的表情落在程夫人眼里,事态一下子就变得很严重。

“王爷他背地里对你不好么?”

越棠忙摇头,“阿娘您想到哪里去了。”索性一鼓作气,将事情挑挑拣拣地说了,最后惘惘道,“王爷待我很好,我也高兴同王爷一起过日子,可他就是不碰我,我想来想去实在没头绪。阿娘,要不然我直接问王爷?您说行么?”

竟是这么个情形,程夫人长长噢了声,“直接问......也不好。若是有什么隐疾,叫你大剌剌一问,就伤情分了。”

细想想其实挺生气,若真是这缘故,岂不把女儿半辈子幸福赔了进去。天潢贵胄身份高贵,可他们也不是那等要拿子女婚姻换荣华富贵的人家,若有的选,必定不跳这火坑。

程夫人一向有气性,哪怕面对堂堂亲王也不例外,拍着女儿的手道:“回头你再试一次,直白露骨些,要再不成事,回来告诉我,咱们再合计后路。”

回王府后,越棠满怀信心地准备她的直白露骨,只等入夜便动真格。结果等来等去,没等到王爷回府,却等来一个内官,来府上送口信。

“时值年关,外邦属国派使臣觐见朝贺,今晚陛下在太极宫设了大宴,王爷也帮着应酬宾客,谁知道那群域外人可太能喝了,轮着与咱们陛下与太子拼酒,王爷帮着挡了几回,愣是将自己给灌醉了。”

越棠问:“那眼下王爷人呢?可还好?”

内官呵腰道:“王妃放心,医官都看顾着呢,王爷没大碍,这会儿已经就近挪到东宫里歇下了。太子殿下怕王妃担心,特遣臣来给王妃带个信,等王爷明日清醒了,即刻送王爷回府。”

越棠哦了声,“明日啊......”

内官觑她的神色,忙说:“王妃若实在放不下心,也可随臣往东宫去就近照看王爷。太子殿下交了臣手令,只要王妃愿意,随时可以入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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