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最后的礼物（2/2）

\"镜...无尘？\"她轻声问道。

倒影中的老者微笑点头，然后抬起手，掌心向上。林小棠下意识地模仿这个动作，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脏涌向手掌。三枚原本黯淡的碎片突然金光大盛，融合成一面小巧的铜镜，镜框上刻着古老的符文。

\"这就是...心镜？\"林小棠捧着铜镜，感到它与自己的心跳同步脉动。

云无月的身影几乎完全透明了，但她的声音充满欣慰：\"是的，守镜人真正的武器。它能反射并净化镜渊能量，而不是简单地对抗。\"

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突然响起，间隙的一整面墙崩塌了，露出后面扭曲的黑暗。玄镜子的狂笑从黑暗中传来：\"找到你们了！\"

\"他突破得比预计的快！\"云无月飘到崩塌的墙前，双手结印，一道微弱的银光暂时阻挡了黑暗的蔓延，\"林小棠，听好，接下来你必须独自完成训练。我会用最后的力量维持这个空间，但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。\"

林小棠急切地站起身：\"不！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！\"

云无月摇摇头，脸上浮现出悲伤而决绝的微笑：\"三百年前我就已经死了，现在只是一缕残魂。我的使命就是等到镜无尘的血脉觉醒。\"她看向林小雨和萧砚，\"你们两个，保护好她。玄镜子不会轻易放弃。\"

林小雨勉强站起来，尽管双腿发抖，眼神却异常坚定：\"我会的。\"

萧砚也艰难地点头，半镜化的手臂微微发光：\"以生命起誓。\"

云无月满意地笑了，然后转向林小棠：\"现在，看着我的眼睛。\"

林小棠抬头，对上云无月那双特殊的眼睛——左眼漆黑，右眼银白。突然，云无月的右眼从眼眶中脱落，悬浮在空中，化作一滴液态的银光。

\"这是我最后的礼物。\"云无月的声音开始消散，\"守镜人的'镜瞳'，能看破一切镜渊幻象。接受它。\"

那滴银光缓缓飞向林小棠的右眼。她本能地闭上眼，感到一阵冰凉穿透眼皮。当再次睁开时，右眼的视野完全不同了——她能直接看到能量的流动，看到林小雨和萧砚体内被镜渊侵蚀的部分，甚至看到间隙外玄镜子的能量核心。

\"时间到了。\"云无月的身影只剩下淡淡的轮廓，\"记住，林小棠，镜渊最怕的不是对抗，而是理解。要封印它，你必须先接纳它。\"

随着最后一句话，云无月完全消失了。整个镜渊间隙开始加速崩塌，水银地面翻涌起浪，镜面碎片如雨坠落。

\"我们必须离开这里！\"林小棠拉起妹妹的手，新获得的镜瞳让她看到了间隙中的一个薄弱点，\"那里！有个出口！\"

三人跌跌撞撞地向那个方向跑去。途中，萧砚突然踉跄了一下，半镜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插入地面，水银状的物质立刻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。

\"萧砚！\"林小棠转身想帮他，却被林小雨拉住。

\"姐，看！\"林小雨指向萧砚的手臂，\"镜渊物质在...退却？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