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星陨之夜（2/2）

老妇人突然跪倒在地，七窍开始渗出黑血：\"来不及了......子时已到......\"

仿佛印证她的话，门上的九宫镜锁突然自动旋转，组合成一个诡异的图案——九只眼睛围成一圈，中央是一只正在睁开的巨大瞳孔。

\"退后！\"张夜阑猛地拉开我。

金属门轰然倒塌，露出后面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：

圆形镜室里，九面等身镜围成一圈。每面镜子前都跪着一个当红明星，他们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化，正对着镜子喃喃自语。而镜中的\"他们\"则伸出手，缓缓抚摸着本体的脸颊。

房间正中央是一面古老的铜镜，镜框上缠绕着干枯的藤蔓。镜面映出的不是眼前的场景，而是一片浩瀚的星空——正在一颗接一颗地熄灭。

\"九星连珠，镜渊洞开。\"小女孩的声音从铜镜中传来，\"姐姐，你来得正好。\"

铜镜表面泛起涟漪，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伸出。指尖触碰到的空气立刻结晶化，形成细小的镜面碎片。

\"最后的守镜人。\"手的主人渐渐显形——是个穿红裙的小女孩，怀里抱着染血的襁褓，\"我们终于见面了。\"

她抬起头，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。

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我跪倒在地，感受到某种东西正在眼眶里生长。透过朦胧的泪眼，我看到张夜阑和老妇人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在墙边，而那些明星的身体正在加速透明化。

\"别反抗了。\"小女孩赤足踏在镜面上，每一步都激起细小的涟漪，\"这是他们的选择。\"

她轻轻挥手，铜镜中浮现出无数粉丝疯狂应援的画面：

少女割腕用血书写偶像名字；

私生饭躲在偶像床下三天三夜；

粉丝群集资购买诅咒符咒对付竞争对手......

\"看啊，这些扭曲的爱。\"小女孩的声音忽远忽近，\"不正是最好的祭品吗？\"

铜镜突然射出九道黑光，分别连接九位明星的眉心。他们的身体剧烈抽搐，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符文——和《血镜录》上记载的一模一样。

\"住手！\"我挣扎着站起来，右眼突然流下一行血泪。

血泪滴落在地，竟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。小女孩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：

\"你竟然......\"

她的话没能说完。因为我的右眼在这一刻完全成型——不是人类的眼睛，而是一面微型的铜镜，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，而是......

母亲临终前的脸。

\"小嫣......\"她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，\"用'钥匙'......\"

我福至心灵，将手伸向自己的右眼。在张夜阑和老妇人惊骇的目光中，生生将那颗镜面眼球挖了出来。

\"以眼为钥，以血为引。\"我念出《血镜录》最后一页的咒文，\"九星归位，镜渊永封！\"

镜面眼球悬浮在空中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九位明星身上的黑线应声而断，铜镜中的星空停止湮灭，小女孩发出不甘的尖啸：

\"不！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！\"

金光中，我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：

母亲不是加害者，而是上一任守镜人；

她用自己的右眼封印了镜渊入口；

而我......从出生起就是备用的\"钥匙\"。

\"再见，妹妹。\"我将镜面眼球推向铜镜，\"这次换我来当守门人。\"

金光吞没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