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锁眼窥真（2/2）

我爬进通风管道的刹那，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。从缝隙中，我看到\"我\"站在门口，镜面右眼扫视着房间。治疗车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，每面镜子里都映出一个扭曲的人影。

\"姐姐，别躲了。\"她的声音甜得发腻，\"我们不是一体的吗？\"

通风管道狭窄逼仄，金属内壁结满冰霜。爬行时，右眼的钥匙不断碰撞管壁，发出清脆的\"叮当\"声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前方出现一丝微光。

管道尽头是一间上锁的储藏室。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，隐约能听到\"滴答\"的水声。钥匙突然从右眼飞出，精准插入门锁。

\"咔嗒。\"

门开的瞬间，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储藏室中央摆着一面等身镜，镜框上缠绕着干枯的玫瑰藤——正是母亲卧室里的那面古董镜。

镜面映出的不是我的倒影，而间漆黑的房间。七岁的\"我\"蜷缩在角落，怀里抱着一个襁褓。当她抬头时，右眼是纯粹的镜面球体，左眼却流着血泪。

\"你终于来了。\"她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，\"我等了好久好久。\"

襁褓突然散开，里面裹着的不是婴儿，而是一本染血的日记。封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【小嫣的秘密】。

\"这是......\"

\"妈妈的日记。\"小女孩咧嘴一笑，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尖锐牙齿，\"她没烧干净的那本。\"

日记自动翻开，停在中页。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，像是极度恐惧下写的：

【小嫣今天又对着镜子说话了，比上次更严重。镜子里那个\"她\"说，如果我不按约定献祭，就要带走小嫣。我该怎么办......】

【师父说只有那个办法了，用至亲之人的眼睛做\"锁\"，把镜渊的入口封住。可那意味着小嫣永远都......】

最后一行被血迹模糊，只能辨认出几个字：

【......原谅妈妈......】

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感，钥匙自动旋转了最后一圈。镜中的小女孩站起身，怀里的日记化作光点消散。

\"现在你明白了吧？\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，\"你母亲不是加害者，而是......\"

储藏室的门突然被撞开。全身镜化的\"我\"站在门口，治疗车上的镜子全部转向这边，映出千百个扭曲的人影。

\"找到你了～\"她甜腻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，\"我亲爱的另一半。\"

镜中的小女孩突然扑向镜面，苍白的手穿透玻璃，抓住我的手腕：

\"快选择！\"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，\"用钥匙打开你右眼的'锁'，或者......\"

\"永远成为镜渊的容器！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