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无影之城（2/2）

【以眼为镜，以身代渊】

我猛然醒悟：她要的不是我的灵魂，而是我的身体——作为镜渊降临现实的容器。

\"不......\"我踉跄着后退，右眼的视野却不受控制地锁定铜镜，\"周叙白......\"

\"那个叛徒？\"小女孩冷笑，\"他早就被镜渊同化了。\"她指向我的右眼，\"你以为这是新生的眼睛？这是他留给你的'礼物'。\"

右眼突然自动转动，聚焦到戏台角落的一块碎镜上。镜中映出的不是现在的场景，而是周叙白被镜渊吞噬前的最后一刻——

他将一块镜片刺入自己的心脏，用灵魂为引，在镜渊深处开辟出一条\"路\"。

一条只有我能看见的逃生之路。

\"再见啦，姐姐。\"小女孩的身体突然液化，像水银般流向铜镜，\"我们镜中见。\"

就在她即将完全融入镜面的刹那，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——

将九瞳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左胸。

\"以血为引，以魂为祭。\"我念出《血镜录》最后一页的禁术，\"请镜渊......\"

匕首柄端的九只眼睛同时睁开，流出的不是血泪，而是晶莹的镜砂。这些镜砂在空中组成一条细线，一端连接我的伤口，另一端......

没入铜镜之中。

\"你疯了？！\"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，\"这样你会......\"

她的话没能说完。

因为铜镜突然剧烈震动，表面浮现无数裂纹。镜中的景象开始倒流——无影人退散，黑雾收缩，整座城市的异变正在逆转。

而代价是......我的身体正在快速玻璃化。

从刺入匕首的伤口开始，晶体纹路如藤蔓般蔓延，所过之处，血肉皆化为透明的镜面材质。更可怕的是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抽离，像沙漏中的细沙般流向铜镜。

\"值得吗？\"小女孩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，\"为了那些根本不认识的人......\"
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，将铜镜推向周叙白指给我的那条\"路\"。

在完全玻璃化的前一秒，我看到镜中的自己......笑了。